慌张总比一直安逸好,会让我们捋一捋思绪,捋一捋自己的精神状态,会对自己更加清晰。
最怕就是没有慌张感,最怕就是麻木,过着别人的生活,按照别人的节奏。
而他可贵的地方在于,在年轻的时候把慌张转化为精进的动力。那份慌张,有另一个名字:不甘心。所有的高手,都是豁得出去的狠人。豁出去,和自己较劲,是痛苦的。死磕一件事情,也是痛苦的。这印证了《美丽新世界》编剧大卫·沃纳说的那句话:当你开始放弃让你感到痛苦的东西时,你实际上是放弃了人性的基本部分。年毕业后进入国家话剧院,段奕宏演过很多的配角,没有大红大紫。始终不变的是,为了诠释角色而体验生活,成为他一贯的做法。这样的笨办法,于他而言却是捷径,虽然并没有加快他出名的速度,却让他稳扎稳打,磨炼演技。段奕宏在片场有一个习惯:每演一遍都会自己看回放,他看到他自己不满意的,就要再来一遍。忐忑的不安感如影随形,他苛刻地要求自己,一如既往的较真。这种不安全感让他痛苦,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他。每一部戏对我来说,都是一个痛苦的过程,我之所以每年选择的戏量为数不多,就是怕进入到这种自虐的状况。我自虐的很大力量来自于我对自己的不信任,对这个新的人物,我去驾驭它,诠释它的不信任。我用这种自虐的程度,来让自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。拍摄电影《二弟》,为了进入角色,他特意到街边看一群小混混打麻将,别人坐5个小时,他站5个小时,第二天还来。他和这群当地的小青年生活23天,穿得和他们一样,吃喝玩乐都在一起,后来把他们带去剧组当群众演员。对待每一个角色全情投入,把每部戏吃透,他终于迎来了事业的春天。年,《士兵突击》风靡全国,观众用「一见袁朗误终生」来表达对他演技的肯定。很多人认为他凭借这部戏一夜走红,他自己看得透彻:「没有之前角色的积累,就没有今天的角色。」在段奕宏看来,表演是一种创作,而创作本身就是痛苦的。编剧兰晓龙的看法似乎与此不谋而合,他认为段奕宏「既能包容,把角色装到自己里头,又能生出自己的内涵,《士兵突击》里的袁朗就是段奕宏的袁朗,不是兰晓龙的袁朗。我觉得他这个版本更好。」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里有一场法庭审判戏,多字的台词,段奕宏神经质地一次就把台词说完了,而且感情充沛。当时周围的很多演员都听傻了,包括像张译这些好演员,他们深知这背后意味着多少准备工作。导演康洪雷事后感慨:这才是真正的演员。如今,距离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开播已超过10年,这部剧在B站评分仍然达到可怕的9.9分。《烈日灼心》中扮演警察,段奕宏提前到厦门的基层派出所,一呆就是半个月,和真正的警察一起出警、抓赌、调解纠纷。许多警察找他签名,他唯独找了一个话不多的老刑警,主动提出跟人家学习,他们后来成为好朋友。他每年接戏的数量不多,但凡开工,都是要留得住的作品,凭借一个个鲜明的角色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。段奕宏的原则是,但凡答应了某件事情,必定会尽百分之的努力。经过一次次的挫折,年,42岁的段奕宏获得人生中第二个影帝称号,他在微博里写下:我不愿受累一个结果,因为我无法预判这个结果。这个结果不是我做事的初衷。作为一个演员,我的收获远远大于这个结果。我愿意为戏为奴。为戏为奴,热爱自己的事业,对自己选择的职业有敬畏心,执迷不悔、坚定不移。在《人类的群星闪耀时》一书中,茨威格写道:一个人生命中最大的幸运,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,即在他年富力强的时候,发现了自己的使命。如果能在年轻时找到你愿意为之拼命的一件事情,找到你所热爱的,那是何等珍贵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段奕宏无疑是幸运的。年,段奕宏和梁朝伟参加一场盛宴。主持人问梁朝伟有没有当下比较熟悉的「流量艺人」,梁朝伟反问:什么是「流浪艺人?」,然后指着身边的段奕宏把问题抛回去:「流浪艺人,他算吗?」在充满喧嚣的娱乐圈,段奕宏异常沉默,微博越发越少,很少在综艺节目露面,除了演戏和宣传作品。他对《人物》的记者说:「我对一些陌生人,我是求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zhouxingchiyl.com/tyzdrsx/7381.html